忠君,然而现在朝廷儒士譬如袁家,祖上四代皆为儒林领袖,而现在的袁氏子孙,虽然顶着儒家之名,但一个个的勾心斗角、为家族谋私利,要说朝中真正的儒者,恐怕已经没有了!如今的儒林,代表儒家的士族子弟却整日追名逐利、声色犬马、醉生梦死,整日弄一些淫词艳调,而如此世道岂能不乱!”

“妇人之言!”朱隽愤然用力一拍桌子,一个文弱儒生竟然将竹木的桌椅一拍而碎,茶水洒了一地,朱隽怒发冲冠,整个人头发直立起来,看起来犹如雄狮,皇甫嵩和郑玄二人竟然在朱隽的愤怒下浑身瑟瑟发抖!

朱隽眼眶中渗出血泪道:“俯仰无愧于天地!更要无愧于自己!天下即将大乱,生灵即将遭受灭顶之灾,我等儒者就应该肩负起万民的福祉,即便粉身碎骨、千刀万剐又有何惧!我朱隽!如今成了一个屠夫!一个魔鬼!我亲手灭杀了千万百姓!我好好的当个受人尊敬的圣人不好吗?我为的是什么!宁教我负天下人,休教天下人负我!我朱隽就算遗臭万年又如何!我当得起我的初心!因为我朱隽不管是三十年前,还是三十年后,我依旧是我朱隽!”

皇甫嵩和郑玄二人低着头不敢看朱隽的眼睛,皇甫嵩在这乱世洪流中随波漂流,自诩出淤泥而不染!而郑玄则归隐山林,追求独善其身!他们逐渐随着磨难早就抛弃了儒者敢为天下先的责任!而这才是一个儒者的灵魂,儒家的浩然之气是什么,便是这种敢为天下先的豪气!

空气变得凝固起来,郑玄离座跪地向朱隽叩首以弟子礼叩拜道:“圣人云:‘三人行必有我师’!今日郑某人受教了!朱兄十日立三言,当得起一个圣字!”

朱隽连忙扶起郑玄道:“朱某惭愧!我只不过是将心中的愤懑,给两位老友倾诉!我只想说,不管上听如何昏暗,朝堂如何昏聩,下野如何荒蛮,我们儒者依旧是儒者,我们不能抛弃当年那颗敢为天下先的初心,若是我们都为此退缩了,那天下就真的没救了!这是儒道的脊梁,需要我们儒者挺起腰杆!低下头的儒道,不是儒道,是懦夫道!弯下腰的儒道,不是儒道,那是奴才道!”朱隽的话犹如雷霆一般在二人思想中炸响,一块言碑竟然震破虚空立在竹舍中。唯有师训弟子才会立言,而朱隽在两位大儒面前竟然立下言碑,说明二人已经屈服于他成为他的

章节目录